Chen Minghua
OUT OF MY HAIR
Every time I wash myself, I always pick up the comb and face the mirror, wanting to comb – all this hair I shaved off completely, working at home, cleaned off three hundred or thirty strains of pain, as the Buddha says.
He really doesn’t know anymore how to say it, the comb cannot abandon the head,
or the other way round.
Translated by MW in May 2021
新世纪诗典作品联展#陳銘華#(6.0)
伊沙推荐:刚经历过4.20《新诗典》十年大评我心里有本明账:1959年以前出生的宿将榜,一首诗最值钱,陈铭华从5.0升到6.0,便迈进了"十大",在11季首轮。有一次我向陈铭华约诗,他问我散文诗可以吗,我回答:当然可以一一诗体的丰富永远是本典所追求的。还有一次,我说陈继承了台湾商禽体的散文诗,他说他学的是旅美的秀陶一一这不矛盾,李白自认为学的是鲍照、谢朓,文学史却认为他继续了屈原、陈子昂。
况禹点评《新诗典》陈铭华《发之外》:寻常的感觉、情境不易出诗。除非你让瞬间的异样感,带出来人对存在的追问。如本诗。
黎雪梅读《新世纪诗典》之陈铭华《发之外》: 某种习惯一旦养成,短时间内很难改变。一如本诗中的“他”,明明头上稀疏的头发已经“剃光、净了”,但在每次盥洗毕/总不由自主地拿起梳子来对镜梳——”,多年梳头的习惯,总会在不经意间显露,以至于“他实在分不清楚,是梳不舍头还是头不舍梳”,看似无意识的动作有时恰是内心世界真实的袒露,表面是写头发,可每位读者却能从字里行间读出发之外的更多隐秘的东西,生命感十足,令人不胜感慨唏嘘。
黄平子读陈铭华《髮之外》
髮之外
陈铭华
每次盥洗畢,總不由自主地拿起梳子來對鏡梳——那在家上班,剃光、淨了三百或三十煩惱絲的頭
他實在分不清楚,是梳不捨頭還是頭不捨梳
黄平子读诗:《新世纪诗典》至今推荐了陈铭华六首作品,其中五首都是散文诗。这首也是。陈铭华是越南华侨,西贡沦陷或解放时,举家跑到美国。陈铭华写的还是繁体字,我引用时尽量保持原貌。估计年轻人读起来会有点辛苦,但是也没办法。“每次盥洗畢”,这是时间。“總不由自主地拿起梳子來對鏡梳”,这是事件。对镜梳什么?当然是梳头发?可是:“那在家上班,剃光、淨了三百或三十煩惱絲的頭”。“我”有头,但是已无发!“我”将头剃光,将发剃尽,有两个原因:一是在家上班,一是头发日渐稀少。佛家用三千烦恼丝喻头发。言其多。“他”用“三百或三十煩惱絲”喻头发。言其少。多是烦恼,少是另一种烦恼。“他實在分不清楚,是梳不捨頭還是頭不捨梳”,这是点睛之笔。“他”分不清,别人也分不清。因为“梳”本来就是因“头”而存在的。有了“头”,“梳”才有用。有了“梳”,“头”才能顺。梳不舍头,头也不舍梳。是“髮之外”,也是“梳之外”。
2021年5月4日20点32分
张小云:
读陈铭华《髮之外》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铭华兄都光头了
当然只能是发之外咯
“净了三百或三十烦恼丝的头”
照此逻辑似乎寻见发之外的
什么。什么的源头又是啥
“不由自主”“分不清楚”
这才是做为人
长着“烦恼丝”的根源
这根源在与“发”纠缠的表象
“是梳不舍头还是头不舍梳”
于是,诗在哲学层面究某种境
(是境不是竟)
他厉害在不露痕迹地究
20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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