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Tagged ‘contact tracing’

BUTTERFLY EFFECT – 王小拧 Wang Xiaoning

2月 22, 2021

Wang Xiaoning
BUTTERFLY EFFECT

I know a person,
at first he was called close contact individual.
I was called individual in close contact with a close contact individual.
Later they just called him close contact.
I was called close contact of a close contact.

Even later
he was still a close contact,
but I was a second degree close contact.

1/15/21
Translated by MW, February 2021

新世纪诗典作品联展#王小拧#(2.0)

伊沙:第三位80后女将。这要给无知大众看,又傻了:这是干啥呢?这叫语言的陌生化处理。搞陌生了干啥呢?开发语言的功能,展示语言的多面,展现语言的魅力,履行诗歌对于语言的责任一一我当然不会对大众去讲,我对他们惟一的态度就是:切割!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况禹点评《新诗典》王小拧《蝴蝶效应》:通常,这种语言的变换,是构建现代诗幽默感的必备要素,但本诗又不仅限于此——它是大疫情下事实的诗意,言之有物,幽默的背后,又有着对当下人类悲哀境地的描绘。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黎雪梅读《新世纪诗典》之王小拧《蝴蝶效应》:“蝴蝶效应”本是混沌学理论中的一个概念。它是指对初始条件敏感性的一种依赖现象:输入端微小的差别会迅速放大到输出端。猛一看很多人还会有点懵圈,其实通俗点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于蝴蝶效应这一现象,我们充满智慧的古人说得已经很简洁明白: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等等。可以说是于经济生活中被广泛应用,比比皆是。本诗是蝴蝶效应在文学创作领域或者文学语言方面的反应,带来的是一种新鲜而陌生的语感,这不仅体现的是语言的魅力,也是生活的智慧,充满机变,令人叹服,更可看作是诗人对诗歌的贡献。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黄平子《新世纪诗典》留言274

3613

蝴蝶效应

王小拧

我认识一个人
一开始他叫 密切接触者
我叫 密切接触者的密切接触者
后来他改名叫 密接者
我叫 密接者的密接者

后来的后来
他还是叫 密接者
我改名叫 次密接者

20210115

伊沙老师说,这首诗应用了语言的陌生化处理手法。“陌生化”是由俄国形式主义评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的一个著名的文学理论。这个理论强调的是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陌生化”通过化熟悉为新奇,目的是要再次唤起人们的新趣。在这首诗中,王小拧陌生化了两个词,一个是众所周知的“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这是自然科学和哲学里的大理论。王小拧将它用到用到人际关系上,也够“陌生化”了吧。另一个是去年的热词:“密切接触者”。疫情下的密切接触者就是指与病毒(新型冠状病毒、非典型肺炎、猪流感……)确诊或高度疑似病例有直接居住生活在一起的成员。本诗被诗人“陌生”得有点绕。我觉得只有用庖丁解牛的方式才容易把这事说清楚。本诗涉及到三个人(嘿嘿,三个人):一个“他”,一个“我”,还有一个神秘的第三者(呵呵,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或她)。一切缘于“他”接触了“第三者”。“一开始他叫 密切接触者/我叫 密切接触者的密切接触者”,“我”和“他”本来各有各的名,因为一个“第三者”,于是各自有了一新名字。这是第一次“陌生化”。“后来他改名叫 密接者/我叫 密接者的密接者”,新名字太过通俗,太过直白,太过易懂,所以有了第二次“陌生化”。“后来的后来/他还是叫 密接者/我改名叫 次密接者”,在病理学的意义上“次密接者”和“密接者的密接者”是同一个意思。诗人大可不必做这第三次的名字“陌生化”。但你若心细一点,就会发现,这首诗写的,根本就不是新冠肺炎的那点事。如果“第三者”是个“新冠病毒”患者。这仨人早就被隔离了。哪里还会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密切接触、密接、次密接。哪里有那么多的“一开始”、“后来”、“后来的后来”。在这里,“次密接者”的“次”,是次要的“次”。是“我”的地位在三者中下降的“次”。2021年2月22日21点46分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Calligraphy by Huang Kaibing

张小云

读王小拧《蝴蝶效应》

撇开专家判定
按照王小拧的“蝴蝶效应”类推
我等都有可能是
密接者的密接者的密接者的…
该叫次次次次次密接者
或再四五六七N级密接者
疫情防控以来
这词就如“死”字一样
司空见惯又距离那么近
这下被王小柠的诗写一惊
她击中了我等可能致命的毛病
危险环身却总是选择性地“陌生”

2021.2.22